黄花闺女
我相信民主、自由和平等。
总有一天会实现。
“You may say that I'm a dreamer ,but I'm not the only one . I hope someday you'll join us ,and the world will be as one ."
Sunday, 6 March 2011
变幻政局牵动校园脉搏 学生运动近年逐渐回涌
作者/本刊实习记者黄翠妮 Oct 25, 2010 01:58:58 pm
学潮翻涌系列(四,完)
【本刊实习记者黄翠妮撰述】随着社会和校园氛围的改变,现今的学生运动已脱离“抛头颅,洒热血”的抗争形式。在学运走向没落甚至被谓为“死亡”的时刻,今年马大校园选举,学生因抗议选举舞弊而包围校长室施压校方重选,久违的激烈抗争氛围重现校园,学运是否正酝酿着反扑的力量?
这两年内表现突出的学生领袖希尔曼(Hilman Idham,右图)以及幕尼尔(Shazni Munir)认为,现今的学生运动不能与过去的相提并论,时代的转变是促使学生运动转型的原因。
希尔曼不同意现在的学生运动走向没落的说法,反之他认为学生运动有渐渐回涌的趋势,他分析:“学生的议题和事件是根据当时的政治局势而改变的,例如在1998年至2004年间(烈火莫熄时代),当时候的政治局势迈入最高点,不过在2004年以后整个政治局势慢慢走下坡,包括当时候的在野党在大选中惨败,间接影响学生运动。”
“在我的认知上学生运动,就是带领议题,学生运动的意思是引领学生议题、带领社会,意思是说若发生任何的议题,学生与青年是站在最前线的。”
“因此, 这就让人家觉得他们是在有议题出现的时候才挺身而出,可是事实上并非如此,他是根据政治局势而有更动,所以我们看到在2008年后,学生运动开始有崛起的趋势,一直到现在学生运动的气势依然继续,我国的政治局势蓬勃,因此学生运动也随之活跃起来。”
“再看2010年6月开始一直到现在,一直都有许多的情况涉及到大专生,而且学生议题不断。”
大学生关注切身课题
翻开历史,我们会发现学生运动的崛起与学生捍卫贫民问题,学生关注社会课题息息相关,若拿来与现在的学生运动对比,不难发现学生运动目前已经转向关注校园民主课题,鲜少触碰社会议题。
可是,刚赢得马大纵火案官司的现任全国大专团结阵线主席幕尼尔(Shazni Munir)并不那么认为。
幕尼尔(左图)说:“目前的学生运动是把焦点集中在学生议题上,因为没有人要关注大学生的问题,政治人物忙于讨论各自议题,公民组织则忙于为民生课题斗争,大学生的议题呢?谁要为他们斗争?”
“例如今天的案件(国大生挑战《大专法令》违宪),谁会要为学生斗争反对《大专法令》,如果不是我们大专生本身 ?我们要寄望谁,要高等教育部长废除《大专法令》吗?”
“我们不否认学生要参与这个社会,与人民站在一起,我也认为那是大专生的一种责任,我认为不是不注重其他的议题,可是其他的议题已经有其他的团体有在注意了,例如《内安法令》。不过,学生组织有参与废除《内安法令》联盟(GMI)、干净与公平选举联盟(BERSIH),对于英化教数理课题,学生也拥有自己的立场。”
幕尼尔认为,60至70年代的学生运动偏向于关心社会,因为之前没有像废除《内安法令》的联盟、公选盟的组织,当时候只有执政党、在野党、劳工会以及学生组织而已。因此,他认为学生运动的本质在于如果没有人注意到的议题,学生就会挺身而出。由于,现在的联盟和组织已然扩大,如果大专生争取的议题与其他的组织重叠的话,这会导致无法突出特定的斗争议程。
“为什么要突出学生的议程,因为没有人愿意为学生挺身而出,国会议员是其中一个最有可能会为学生发言的人士,可是他们充其量也只表示这个法令不应该存在、学生应该被赋予权利云云,最后争取废除的还得靠学生的斗争。”
学生从街头走到“面子书”
希尔曼的观点与幕尼尔的大同小异,“我认为现今的学生运动,不能与以前的学生运动相提并论,如果我们提及集会示威,为什么现今大专生的示威、集会日益减少? 因为这个时代的学生运动与1974年学生运动高潮的时代相比,或者是60年代的学生运动相比是有所差异的。”
“那时没有电话简讯的这种科技,可是现在我们虽然有很多科技的便利,同时我们也拥有很多的形式与资源,打个比方说我们有电话的文字简讯,我们可以直接获取资讯,我们可以轻易获取大使路法庭的最新消息就,算我们身在其他的州属。”
希尔曼指,学生运动仿佛现在都体现在面子书(Facebook)上面了,“学生透过面子书表达以及宣泄他们的不满,学生不再透过演讲角落宣泄他们的不满,换作是以前他们并没有管道宣泄他们的不满, 若不在演讲角落,哪他们还可以在哪里?因此,全球化导致学生运动与转向不同的方式,与以前的学生运动的方式有所差别。”
希尔曼认为大家有感学生运动沉寂下来,是因为大家把学生运动等同于街头示威,仿佛没有了集会就没有学生运动,他说:“目前的学生运动对我而言,是处在一个相对保守的框架里,因为我们一味地认为学生运动是要下乡抗争,学生运动只有在有示威和集会时才会存在,学生运动等同于群众演讲,其实学生运动可以透过不同的方式去操作的。”
他举例:“打个比方说现在有很多人开始以电影分享会的形式出现,这也是一种教育社会的管道,然后我们透过辩论的方式或是一般的论坛形式,现在也有人透过影像的方式、也有人创作/有人透过乐队的方式,表达他们对这个社会的批判。”
组织面临新旧不继问题
因此,他认为学生运动最重要的一环是学生运动最终要达到的目标是什么,“我们最终的目的要的是什么?如果我们最终的目标是为了要提高社会以及学生的醒觉意识,那我们就应该用尽一切的方法去达到我们的最终目标。我们理应要先理清学生运动的目标,然后再衡量可以达到目标的方法。”
分别身为全国大专团结阵线的现任和前任主席的米尼尔和希尔曼表示,目前学生运动面对的问题包括学生组织之间的共识,以及新旧接替的问题,希尔曼说:“以全国大专团结阵线为例,他们对不同思想流派(aliran)的组织感到非常的抗拒,这是一个不健康的现象,他们应该欢迎其他这些学生组织的加入,这些学生加入不应该被边缘化。”
“为什么马大的回教学生协会没有落力帮忙法米惹扎争取举办学生运动历史讲堂,是因为法米跟他们是不同褂的,还是因为法米是一名社会主义的人士,还是法米是一名共产主义者,那是什么原因?我们意识到这个事实,因此他们是否觉得他们可以不去理会和他们不同思想的人士,可是那是推动学生运动的时机啊。”
希尔曼认为种族主义的隔阂会影响学生运动,“种族之间的问题将会导致学生组织之间的团结破工,打个比方说不同族群之间存有语言沟通的障碍,拥有文化上的问题,拥有宗教原则上的问题,可是对我而言这应当被协调,我们应该接受各族之间的差距,不过我们还有讨论的空间,我们可以协商,这还不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而幕尼尔认为,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学运组织面临新旧不继的问题,“我们要如何教育学生走入社会?我们要如何让大专生的思考和想法呈现一致性,来产生一个固定的理念,我们看现在,任何的事物都能够成为大家的理念,例如一本书也可以是我的理念,理念是一个和抽象的事,或许有人会说我不需要去示威,我只需要坐在电脑前,就可以表达我的立场和理念了。”
访问的当日,适逢四名国大生挑战《大专法令》违宪一案的判决日,虽然最后吉隆坡高庭驳回了他们的申请,而四名学生也可能面临校方传召出席听证会的可能,然而却体现了大专生勇于伸张正义,争取自己的权益的精神。学生运动在每个时代都以不同的形式存在,当我们为学生运动不如当年勇感到无奈的时候,同时应该庆幸在历史的洪流里,学生运动之火不曾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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